设备安装到下午才验收完毕,按照计划,公司的安装人员要明天上午,才搭班车返回公司。
晚上,电站的领导安排了一顿酒席以示谢意。
吃过饭,工程指挥部的指挥长对黄文业说:“我晚上有车要回市里,你们是跟我一起走呢,还是明天才走?”
黄文业和小罗当然想马上就走,毕竟呆在这个鬼地方太久了,谁不想早点回家?
于是都表示晚上走。
晚上坐的是指挥长的车,也比坐那班车要舒适多了。
从电站工地到市里,要坐三小时的车,班车得四个小时。四十多岁的指挥长回头望望后面的两个年轻人,关切地说,“这些天都憋坏了吧?”
小罗笑着说:“我倒没什么,光棍一条,憋惯了。只是苦坏了家有娇妻的文业哥了。”
黄文业反击道:“你可别说你没把你女朋友弄上床,早两个月你还向我要套套来着,总不会是吹着玩的吧?”
小罗说:“人家要吹着玩,我有啥办法。”
指挥长听了哈哈大笑:“睡自己的女人,没什么可害躁的,说吹着玩,那有些糟蹋了。”
黄文业也笑起来,心想可不是糟蹋了!
想起这些年来为了避孕,不知糟蹋了多少避孕套,被糟蹋的,也还有自己的器官和年华。
睡自己的女人,还怕怀孕,这是什么世道,没办法,生活所逼,要不孩子真的可以打酱油了。
车在夜里打着大灯疾速行驶,驶入一个县城时,看见道路两旁一个个明亮的窗口,黄文业想起自己家的窗口,此刻也一定亮着灯吧,不知妻子这时在家干什么呢?
是在看电视,还是在上网?
也有可能在洗衣服。
想起家,想起妻子,心情就欢愉起来。
还是家的感觉好,还是有妻子在身边的感觉好。
这些天确实把黄文业憋坏了,晚上睡觉之前,就会想起和妻子睡在一起的那个安乐窝,舒适、温暖而香艳。
每当看见暗红色的床单上躺着妻子洁白如雪的身子,性欲就特别强烈、肉棒也极为威猛,更是恨不得马上进入老婆的香嫩蜜穴,纵情行欢。
要到家啦,就快到了,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老婆压在床上,好好地解解相思之苦。
小车终于驶入了市区,在一幢商住楼前停了下来。
黄文业将背包背在肩上,抬头看见四楼自家的窗户,客厅灯亮着,卧室灯亮着,看来妻子还没休息,都11点钟了,还在忙什么呢?
黄文业没来由地感到一阵担忧。
上得楼来,黄文业拿钥匙开了房门,换鞋时竟然看见了一双男人的皮鞋,他忽然发觉自己刚才的担忧已经变成了一种强烈的不安。
都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个男人在家里?
难道妻子终是耐不住寂寞,抛弃了家庭放弃了底线出轨了?
不,不会,妻子一直是一个传统的女人,她不应该会做出这种下贱的事情。
黄文业在心里劝说着自己,他希望看到的只是一个假象,一个误会。
然而当他伸出头看看客厅,他的心开始慌乱了,因为厅内不见一人,但沙发上散落着妻子的睡袍和乳罩。
黄文业的脑袋“轰”的一下就蒙了,男人?
妻子的内衣!
莫非家里遭抢劫了,妻子遭遇了打家劫舍的匪徒?
但是,这不像啊,有谁见过抢劫入室还换鞋的?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偷情出轨!
黄文业的心顿时像被刀捅了一样的刺疼,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所以连鞋也顾不了换,悄悄地走到卧室门前,轻轻扭开把手,推开一条小缝,果然看见两个赤裸纠缠的身体,一上一下地摞在一起,男人在上肆意揉捏着妻子的娇躯,而妻子在这男人身下娇喘低吟。
见此情景,黄文业目眦尽裂,感觉心似乎被紧紧地抓住揉碎。
他强压下酸涩,怒火中烧,闪入厨房就要找刀,然而当手碰到刀把时,他出奇地冷静了下来。
我这是干什么?
要杀人吗?
杀人的后果是什么?
你的父母谁来养老?
你可是独子啊,他们还指望你传种接代呢!
想到这,黄文业便噗地一声泄了气,甚至连捉奸的勇气也消失殆尽了。
家丑不可外扬,如果闹将出去,自己还有何脸面去公司上班?
有何颜面在邻居的戳戳点点下出出进进呢?
为一个红杏出墙不知廉耻的女人,这值得吗?
还是先把奸夫赶走吧,冷静下来得黄文业走进浴室,把门关死,给妻子打了个电话,他只说了一句“我已经回来了,很快就到家。”就把电话关了。
他不曾想到,就是因为这个电话,才没有让自己的妻子今晚酿成大错。
夏雪璐没想到丈夫这时会回来,并且就快到家了,待贺董急匆匆走后,急忙把已经凌乱不看甚至已经沾染了少许自己蜜穴中流出的汁液的床整理了一下。
然后,夏雪璐急忙到客厅抱起自己被贺董扒掉的睡袍和乳罩,要赶紧地去冲个澡以洗尽残留在自己娇躯上的男人气息。
当她摁亮浴室的灯时,猛然看见浴室里立着一个人,夏雪璐吓得尖叫一声,立刻瘫倒在地板上。再看那人,居然是自己的老公!
“老公,你……你回来了……”看见老公那铁青而绝望的脸,她什么都明白了,老公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切。
“贱人!”黄文业狠狠地踢了妻子一脚,将她踢翻,然后从妻子头上跨过去,走进卧室,把床上的被子床单枕头,统统地丢出卧室。
他是一个男人,绝不能允许这种下贱无耻的媾和发生在曾经是多么温馨浪漫的卧室之中!
怒火中烧的他,又取下床头挂着的那张充满恩爱的婚纱照,狠狠地砸在夏雪璐的脚前。
夏雪璐面如死灰一般站在门外,看见疯了似的黄文业,根本不敢进去,也不知都该如何解释。
这一刻,她痛恨自己为什么会轻易放弃自己坚守的底线,完全不顾丈夫的感受而去做这种卑劣的交易。
黄文业“嘭”的一声把门重重地关上,并扭上了小锁。
夏雪璐想敲开门跟老公谈谈,但是想想,还是放弃了,因为这种状态下的老公不会听进去任何的解释,而且这样也只会更激怒他。
沉默片刻,夏雪璐压抑住恐惧受伤的心,决定还是先把贺董留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清洗掉吧。
浴室中,夏雪璐狠狠地搓弄着自己的香肌,恨不得搓破才能将自己的身子洗净,但同时她也很绝望,因为除了最后的插入,自己身子的每一寸都被老公之外的男人看光了,甚至每一寸肌肤都被肆意轻薄了一遍。
“我已经脏了”,夏雪璐痛苦地扯着自己的黑发,深深地懊悔。
洗完澡,穿戴好了,夏雪璐还是决定跟老公谈谈,无论他是如何暴怒伤心。
“老公,开开门好吗,我,我想和你谈谈!”老公不应,夏雪璐只得一遍遍地敲门,敲了不知多少遍后,黄文业拉开门,恶狠狠地呵斥道:“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但夏雪璐不甘心就这样被关在门外,跨进去一步拉着老公的手不放:“老公,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给我滚,滚啊!”
黄文业也不知自己使了多大的劲,一把就将夏雪璐推倒在地,倒下去的时候,发出很响的一声“咚”,黄文业心中不忍,刚准备伸出手去扶起妻子,但最终还是迟疑了一下缩回了手,还狠心地把门用力关上了。
疼痛、耻辱、委屈,这一刻全涌上心头,夏雪璐趴在地上,大声痛哭起来。
听着夏雪璐悲切的哭声,黄文业也忍不住流下泪来。
一切都完了,完得如此之快,如此之痛,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从看见妻子被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天已经塌下来了,这个美好温馨的家庭,从此已不复存在了。
他觉得自己太窝囊,太痛苦 ,太不甘心了。他一夜没睡,每每脑中闪过两条赤裸身躯交缠在一起的画面,他就心如刀割,泪流不止。
夏雪璐也坐在沙发上哭了一夜,第二天给黄文业留了一张字条,然后用热水敷了敷红肿的眼睛,出门上班。
到天亮的时候,黄文业实在挡不住痛苦和疲惫,倒在床上睡着了。
醒来时已经是上午11点,黄文业找了几件衣服塞进背包里,他不愿意留在这让他充满屈辱的家里,因为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在提醒着自己是个被妻子抛弃,头戴绿帽的无用之辈。
他没有看见妻子留下的字条。